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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思想的言语永远不能上升天界。

[联五]This war of mine(六)

•本章主金钱& dover

不动声色默默打量了一番,被他搀扶着的人显然已经陷入昏迷,一条腿血肉模糊。如果再不做任何处理,破伤风,感染,又或者倒霉碰到了武装分子没办法逃脱——这条伤腿随时都可能送他去见上帝。

“没什么抱歉不抱歉,我理解你的难处”王耀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但我们这里可不是医院。”

“这我明白”欧洲人似乎在斟酌着措辞,“您也知道,医院离这里太远,我没办法带他去。我们需要一个安全的避难所——当然,以身上所有值钱的玩意来换。”

“呵”伊万不屑地冷笑一声,眼神示意他看向外面望不到边际的废墟,“这片地区的所有人都希望拥有一个温暖的火炉,所以我们要像教会一样办一个收容所?”

“但我想你们不会拒绝两个帮手。他是个军人,如果不是他的战友全都战死在了那群反叛军的手上,只要有一支狙击枪他能带回来北边那所“军营”上校的脑袋。”他开始有些恼火,不自觉地换了称呼,语速也越来越快。

军人?听上去还不错,如果他还端得动枪的话。

王耀上前几步抬起他的头又撕开和血肉黏在一起的裤子仔细检查伤势,依旧不带任何感情地问道,“那你呢,你不像是一个会用枪的人。”

“远离欧洲的战场,并不需要一个法国商人。”

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但王耀还是点点头算是默许了,转身去找阿尔拿些绷带和外伤药来。

“这些东西救不了你同伴的小命,要真想做点什么,今晚得想办法带他去医院。”阿尔蹲下来帮忙清理他脸上的血渍,拨开发丝的一瞬间突然抬起头,镜片后的蓝眼睛眼神锐利,“柯克兰家的人?”

“你认识他?”王耀停下手上的动作。

“不算认识。”含糊其辞的回答。

法国人倒没有表现地太过惊讶,只是点点头,“他叫亚瑟柯克兰,柯克兰家最小的儿子。我的名字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那么,波诺弗瓦先生,我觉得你可以来帮我做这个担架。”

“哈哈哈王耀你的动手能力糟糕的可以啊~”

“……我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也不会滥好人地去救别人。”

“这不就是在救了嘛~”

“……随你怎么说。”

医院是无国界医生组织专门设在交战区的,除了前线送来的病人以外,当地受伤的难民他们也会好心救治。他们所秉承的人道主义,远远凌驾于导致这场灾难的政治博弈之上。

——当然,拥有这么多的药品食物和水源,医院也就成了小偷最常光顾的地方。手无寸铁的医生护士对此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病人们的救命资源和同样饥饿伤病的难民,哪有那么多的谁对谁错。倒是有时侯哪个倒霉蛋摸走了前线下来疗伤的军人的私人物品,肯定少不了一番争夺,最后又给医生们添了麻烦。

王耀走在前面,弗朗西斯和阿尔抬着担架紧跟着他。很幸运,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什么麻烦事情。已经能看到医院灯火通明的高大建筑,和周围的废墟对比强烈。玻璃门有些脏,看上去一推就会倒下的破旧。王耀上前推门,一个穿着迷彩胸前挂着一把步枪和打着石膏的胳膊的大汉正好迎面走出来。

“小子,我会盯着你们的,最好别打其他的主意。”大汉恶狠狠地威胁到。

“只是来找医生救救我的同伴。”

没跟他废话直接上到二楼找值班的医生,医生也很快地处理好亚瑟的伤,“都是外伤,回去静养就好,如果有反复可以再来。”

“请问一瓶酒精多少钱?”

“我们不收费。”

“我是指——我想买一些酒精和常用药。”

“抱歉,我们医院也不够用,不卖的。”

“那谢谢您了。”

下楼的途中王耀留下一句“在门外等我”就又拐进了一层的里面,腰间的匕首在惨白的灯光下闪过寒光。

“你是要去偷——”

弗朗西斯立刻示意阿尔噤声,“我们没有可以消毒的东西,再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

“可这里是个慈善机构!”阿尔压低了声音,语气还是暴露了他的愤怒。

“但我们不是慈善机构的工作人员。”弗朗西斯耸耸肩,催促他赶紧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等王耀,“相信他吧,他肯定有分寸的。”

“哼,不把医院搬空的分寸。”

光线随着门的开合亮起又熄灭,王耀双手揣在口袋里慢慢悠悠走出来,“还不是考虑到你小子的生命安全”抬手扔过来两瓶药和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都是某“病重”大人物的私人物品,可不算我拿了医院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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